初接觸食農之在台港生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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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實習生|香港理工大學 社會政策及社會創業學系三年級 吳漢梵

食和農息息相關,放諸以前,人人皆知。他們所種的,也是他們所食的。但在現代社會,絕大多數人早已將食和農「獨」立門戶,像它們互不相關般。人開始對自己日常所食的一無所知。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深層的問題開始浮現,例如食安問題、糧食問題和供應鍊問題。可笑的是造成這個現象的主要原因是社會的發展。

初到台灣,我並沒有對食農教育有多大的認識。我是一個香港人,地方少得可憐,人卻多得恐怖;能夠食到本土種植的農作物,已經要謝天謝地。同時,我也是一個社科人,食安問題是現代社會探討的大趨勢,要用本土文化難以觸碰到議題這個藉口去解釋自己對於食農一竅不通,實在於心有愧。《食農 X 社會學》是我接觸食農議題的第一本書。其實細嚼下,食農概念非常貼近生活並簡單易明, 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入門書。

原始社會的人類就是直接種,直接吃,食物間的關係密切。制度化和工業化社會令這種密切的關係分割成生產者與消費者。而兩者之間千絲萬縷,但距離卻越來越遠,這也源於人的社會結構和生活型態已經跟以前大相逕庭。此書第八張《食農 X 在地化》提到,日本在1961年為了提高生產力和效率,制定了農業基本法。此法將農業從「生活事業」轉變為「產業」。更甚者,糧食生產的國際分工愈來愈深。其都市越大,消費者吃的食物愈沒辦法當地生產。以前民眾與農業之間的相互交流蕩然無存,難復當初。目前日本已經漸漸失去「當季」的季節感,也忘了還有地方農業存在。市民想食什麼,到超級市場逛一圈便是,這市場能以「超級」為名,就是什麼都有嘛。以上所提及的問題,非日本孤身面對;而是所有現代化城市的試題,包括台灣和香港。當然,還是會有人在意「在地化」的。1990年代開始,美國便有人推動「在地食物運動」。人們開始投入更多心力在重建地方經濟與文化、社會公義和「在地化的食與農」。這類希望食農回歸在地的運動重點為「在地化」及「社群」,其次就是建立農業永續經營系統。

如果要我用社會學一詞去記之,便是「本土」。「本土」概念之大,連「食」也 包括在內。台灣的本土化運動發展盛行,自1987年解嚴後,政府便開始從各方面如美術,音樂等投入本土化的內容。近年,食農方面也不例外。台灣食農教育法在2022年就三讀通過了,其中的推動方針的第一句就是「支持認同在地農業」,後才有「培養均衡飲食觀念、珍惜食物減少浪費、傳承與創新飲食文化、深化飲食連結農業、地產地消永續農業」等六大目標,可見「本土」作為前設的重要性。其實「本土」的核心就是對自己地方有歸屬感和愛自己的地方,正因如此,食農教育法非常重要,教育對於推動食物在地化或是本土都是不可或缺。若是缺了教育,所有事都會不得民心,民眾根本不知道這樣做為了什麼。至於香港,姑勿論根本沒有地方去進行食農在地化,大部分食物只能「背靠祖國」,要視錢和時間如命的香港人浪費時間和心力去推行做一門蝕本生意,恐怕他們更願意去「超級」市場購買食物。對我們來說,吃得便是褔了,管這麼多幹嘛,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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